2024年6月28日晚19时,西北大学玄奘研究院读书会第92期活动在线上举行。本期读书会的主要内容是:读阿斯曼《宗教文化与记忆》一书的第四章、第五章内容,由西北大学硕士研究生张舒馨、蔡冰砚主讲。此次活动由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河南大学哲学系讲师孙少飞博士担任评议人,西北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生康博恒担任主持人。西北大学历史学院、哲学学院、丝绸之路研究院等相关专业博、硕士研究生,以及上海师范大学、贵州大学等高校师生在线共同参与此次读书活动。
首先,由西北大学硕士生张舒馨汇报第四章的内容,题目是“回忆的被归属:文字、记忆与身份认同”。

这一章共分为“作为保存和变革原则的文字”、“作为储存宝库和纪念碑的文字”、“连接记忆”、“哈布瓦赫和瓦尔堡定义的记忆”以及“弗洛伊德的强迫性记忆概念” 五个分节。前两节是对文字功能的梳理,后三节则分别介绍了四位学者的记忆理论:尼采认为记忆使人们有能力做出约束性承诺,构建道德,这种基于某种规范而建立的回忆原则会迫使个体承担某种社会身份,而个体需要从这种人际关系的枷锁中被解放,得以获取更高形式的个性自由。和哈布瓦赫的观点相比,虽然二者都认为记忆属于社会现象,但是尼采认为记忆产生于暴力因素,哈布瓦赫则认为记忆产生于与他者交往中。瓦尔堡则用情感程式解释记忆,他认为文化记忆有解放而非束缚的功能。由压迫而生的“痛苦情念”可以通过“能量转化”变为起义的动力,文化的客观形式能够辅助这个转化过程,以使人将自己从“恐惧压力”的现实中解放。弗洛伊德则认为记忆是对于被压迫命运无意识的记忆。张舒馨同学认为,在这一章中阿斯曼的侧重在于对四位学者的理论的叙述和概括,并试图提出自己的构建,比如在第四章的最后一节中,阿斯曼选择了和弗洛伊德相同的圣经文本进行解读,进行了基于文化的记忆理论的搭建,并回应首节中对创造记忆的“传统的劳作”的叙述。

其次,由西北大学硕士生蔡冰砚汇报第五章内容,题目是“悬置于文字和言语之间的文化文本”。分为以下三个部分:“文本的概念:文本、传输和扩展语境”、“拓展语境的制度”“正典”围绕“经典崇拜”。
第一部分对文本概念的变化进行梳理。文本概念特别适用于古老的文本。由于传统的碎片性质,大量的错讹通过伪书悄悄混入,或者由于以前的语境已消失而变得不可理解,对一个古文本的释读可能变得非常困难,而且迫切需要语文学的艰苦劳动。由于文本被认为理应受到如此关注,文本这个词就变成了一种荣誉的象征,文本的概念从古典语文学转入日常语言中。文本失去了与注释和其他形式的语文学研究的联系,仅保留了书面产品的意义。第二部分概括了阿斯曼记忆文化构架和识字文化构架中的扩展语境。记忆文化构架中,扩展语境适用于信息的交流扩展语境的概念主要涉及交流完全发生的具体交流情境,与这一交流相比,储存的问题是表层的。节日和仪式是在文字尚未制度化的社会里文化文本的扩展语境的典型形式。在识字文化构架中,文字在还无法解决的新问题的语境中发展起来的。文字在档案保存和表达两个领域中发展起来,此后又出现了第三领域传统流。第三部分从传统流的中心和外围、传统流带来的停滞、作为解释和意义教化的传统三方面做出对正典的理解。最后,蔡冰砚还结合自身理解,分享了对经典崇拜,包括经典神圣性构建、解经的传统和新出问题以及对念经的理解等问题的看法。
最后,由评议人孙少飞博士对二人的汇报进行评议。孙老师首先对玄奘研究院的邀请表示感谢、对读书会形式表示肯定。孙老师提出,在研究生阶段大部分研究基本由个人完成,在相对宽松的学习环境下,容易失去自我促进的环境。这样有组织的,团体的读书是一个很好的外缘能够推动我们静下心来研读经典。其次对二人的报告做整体评议。孙老师认为二人的阅读汇报非常详尽,都对所属章节的内容有深入了解和掌握,才能够清晰地梳理行文脉络。在基础文本阅读之外,张舒馨同学梳理了阿斯曼的思想特色,纳入了东西思想的比较意识,看到异质文化中相同和不同的地方。蔡冰砚同学在介绍当中也引入比较意识,用作者的思想观点,和佛教的某些思想进行比较。最后在二人报告基础上,孙老师提出了自己的启发和感受。在阅读经典文本过程中,诸如西方宗教学、人类学、社会学经典的时候,如何进入?如何消化?孙老师认为:第一,要入乎其内,即掌握文本本身论述的脉络。本次汇报的两位同学都展示了章节的小节划分,也能跳出本章内容和导言、其他相关章节勾连。需要进步的在于,在掌握脉络之后,还需要打乱作者论述框架。二人的汇报基本都顺延阿斯曼呈现的脉络,需要再进行自己的组合安排,形成自己理解阿斯曼思想的框架或脉络。凝练核心概念,重要的定义、范畴,展示核心命题,孙老师提出这是打乱原框架之后需要重点展示的内容。第二,应出乎其外,即抛开文本内容的范围进行学习。应总结文本能够借鉴吸收的方法、学说有效性的边界(西方宗教学理论是否适配东方宗教学的研究)、关注作者学识背景与学说立场、比较意识。
在提问环节,康博恒同学提出:诸如伊利亚德神圣性理论,由于西方一神教的神圣性和东方宗教有明显不同,其有效性较容易发现。那么如阿斯曼的记忆理论,如何发现其理论边界的有效性?应当从哪几个方面去入手?孙少飞老师认为,应有比较宗教学研究的方法和意识。要对比较双方都有了解和把握,才能深入的了解中进行比较,在了解和比较中,才能够发现理论边界的有效性。
至此,西北大选玄奘研究院读书会第92期活动圆满结束。
(编辑:李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