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4日晚,美国西来大学终身教授龙达瑞教授受邀莅临由西北大学玄奘研究院主办、西安见月忘指传统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协办的“善导讲坛”第5讲,在西北大学太白校区作题为《明王朝与< 永乐北藏>》的主题讲座。西北大学玄奘研究院、哲学学院教授王雪梅老师主持讲座。西北大学玄奘研究院院长李利安教授、陕西省社会科学院宗教研究所所长李继武研究员、西北大学历史学院景新强讲师,以及来自西北大学及其他高校的学生共50余人参加本次讲座。
(讲座现场)
讲座伊始,王雪梅教授对龙达瑞教授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并介绍了龙教授十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永乐北藏》的研究,特别是近期正在编撰的《永乐北藏》联合目录以及对勘目录,其足迹遍布世界数十个国家和地区。王雪梅教授高度评价了龙教授几乎涵盖国内外各个寺院、图书馆、博物馆等馆藏机构所藏《永乐北藏》的考察研究活动,对龙教授做的大量田野调查和独到的研究表示敬佩和赞叹。
(王雪梅教授)
继而,龙达瑞教授谈及自己研究《永乐北藏》的因缘。在2011年应李利安教授的邀请对洋县的《永乐北藏》进行调查。正是那次洋县之行,龙教授决定将所知收藏《永乐北藏》的公私单位逐一考察。他认为每套藏经的印本都有自己的特色,是佛教和寺院、宫廷、社会互动的见证,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与学术研究价值。
在讲座的第一部分中,龙达瑞教授通过时间表介绍了大藏经在中国的编撰发展经过,以及历史上20多部大藏经的基本因革情况,并通过图示直观呈现:《开宝藏》、《高丽藏》、《金藏》是一个体系,《金藏》是《开宝藏》的复刻;而《永乐北藏》则是《嘉兴藏》和《龙藏》的底本,由此可见《永乐北藏》在历代大藏经中的重要地位。龙教授将各个时期大藏经的演变进行细致地梳理,用图示将不同版本的藏经关系明晰地呈现出来。同时,龙教授提出日本《大正藏》有很多错误,原因在于所用底本不是《高丽藏》,凡是《大正藏》的错误都可以在《频伽藏》找到。而大陆所编《中华大藏经》是以《金藏》为底本,台湾版《中华大藏经》是以《嘉兴藏》和《碛砂藏》为底本。但究竟哪一部大藏经是最好版本,至今尚无结论,还有待继续研究。
在讲座的第二部分,龙达瑞教授详细介绍了国内外收藏《永乐北藏》的具体情况。首先介绍了明成祖(1403 – 1424)迁都北京后,在北京设置明代司礼监经场,龙教授考察到其位置位于鼓楼附近。接着给大家展示了珍藏在甘肃武威博物馆、张掖博物馆、波兰亚蓋隆大学图书馆、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北京图书馆、重庆图书馆、浙江省图书馆、陕西洋县智果寺、北京国兴胡同慈隆寺等地的《永乐北藏》图片。
(龙达瑞教授)
龙达瑞教授还将《永乐北藏》在国内外的藏书情况做了详细的统计,包括具体位置、经纬度以及所赠的时间,并将其绘制成电子历史地图方便大家直观的看到分布情况。龙教授提醒大家要重视对藏经上印章的研究,因为永乐北藏是皇帝下敕印刷,并有印章加盖其上,此正为大藏经研究所忽略的部分。同时还要注意避讳和删改的地方,如:“元”字代替了“玄”字。在波兰亚蓋隆大学图书馆出现的三个相同内容不同时间的刻本,这里就需要格外注意三个题记的内容。这些题记可以了解历史,而《永乐北藏》本身的遭遇也是一部历史。从刷印《永乐北藏》至今,中国经历了无数战乱和内乱,大藏经也随着国家的衰败而漂落四方。
龙达瑞教授以“《永乐北藏》是《嘉兴方册大藏经》和清《乾隆大藏经》的底本。有鉴于日本《大正藏》存在的诸多问题,《永乐北藏》仍不失其校勘价值。”之言总结所讲内容,并呼吁更多的学者参与大藏经版本研究,以填补《永乐北藏》相关研究中的诸多空白。
(景新强讲师)
在讲座之余的讨论和提问环节中,西北大学历史学院景新强讲师就《永乐北藏》是否有永乐年间的印本,以及是否存在5行15字的官方刻印的《永乐北藏》等问题请教龙教授。龙教授首先肯定《永乐北藏》有福贤在永乐十九年(1421)南京中华门的印本,这在洋县收藏的《永乐北藏》题记里有过记载。同时提到自己在波兰亚蓋隆大学图书馆里看到《华严经》5行15字的印本,并对《华严经》印本的复杂情况作了解读。在场学生针对研究大藏经所需注意的问题向龙达瑞教授请教,龙教授耐心详细地作了解答,多次向大家谈到材料是“走”出来的,别人不会把材料送给你,要多读书,多跑路。同时还建议大家多学一些语言,尤其是藏文、梵文,这样中国佛教的研究在国际上才有话语权。
(李利安教授)
在提问环节结束后,李利安教授对龙达瑞教授的精彩的讲座表示感谢,同时表示自己从这场讲座中大开眼界,受益良多。随后,王雪梅教授对整场讲座进行总结,呼吁大家学习龙达瑞教授的“三多”精神:多读书,多跑路,多问人,持之以恒做一项研究,积十年之功必成大业。至此,讲座在掌声中圆满结束。(文:李沛)
(编辑:徐梅)